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認識萍萍多年,就現在,我覺得她最美。
日前,萍萍從海外旅遊歸國,前來找我敘舊報平安。
看她柔和嫵媚的秀髮,還有從滄桑中蜕變而出的成熟美,真是令人陶醉!
「幾年前大病一場,頭髮都快掉光了。現在倒是一根根都長回來了。」萍萍用手撥動她的亮麗長髮,更顯風情萬種。

4個月前,萍萍送走了她相依為命的老母。
10多年的獨力照護,每一階段的老病過程,她的母親都經歷過。萍萍的心路歷程,自是少不了的虐心。
與美國回來的弟弟,至親4人送母親最後一程。原本要隨弟赴美散心的萍,因弟弟的孫子染疫而取消行程。

有一天,萍萍的大學同學,突然向我打聽她的狀況。
原來,萍萍去不成美國,才轉而前往馬來西亞旅遊。因而與馬國的同學聯繫,才會驚動整個好友圈。
「媽媽的事,我懂得要自己消化悲傷,別人幫不上忙。所以没有通知好友們。」萍萍説。

其實,她在母親走後,也是來第2次時,才告訴我母親的事。
來第3次時,萍萍流下了傷心的眼淚。我特別送她一個守護圖騰的鎏金口罩...。
這次,那天講到這裡時,萍萍從包包裡取出那個口罩説:「被妳"守護"的愛,我一直帶在身上!」
我感動到了!

王勃〈滕王閣序〉有個句子説:「關山難越,誰悲失路之人?萍水相逢,盡是他鄉之客」,句子寫得極美,卻又不免悲愴蒼涼。
人的行路,萍水相逢、漂泊如萍,亦是如此。
如那句子,一山攀過一山,一山比一山還難跨越,即使登頂,也有不知此身何處的迷惘與孤獨;而在每一個行踏的階段與過程中,因緣際會,與人相逢,則又如水面浮萍,聚與散、分與合,由不得自己,最後都成他鄉之客,徒留無限憾然惆悵。

夕陽無限好,只是近黄昏。悵然歸帳然,因為有善與愛的循環,所以我們都不孤單。
我再拿出一個新設計的「愛無限 無限愛」鎏金口罩,送給了萍萍。
並經她允諾,為文寫「萍的故事」,鼓勵更多人正向思考。

疫情漸漸解封、國門開放後,在航空公司工作的萍,忙碌異常。
縱使年過半百,孑然一身,「雖然近黄皆,夕陽依舊無限好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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